[快新]复杂的黑羽快斗君

是某个fo的补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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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党费。
*3/4要素有√
*想体现一下痛苦和搞怪各有的复杂黑羽君。
*不过貌似有点像段子。
  
   
  
  
“再见吧,名侦探。”

不知是着意告别还是重在期待下次会面的模糊言语洒下来,透过猎猎晚风,从屋顶淋下。幽灵般的怪盗随着话语的下坠而下坠,从屋顶一跃而下,带着惯有的滑翔翼,再一次从工藤眼皮底下“逃离”。
 

他又没有抓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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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

黑羽快斗,兼职怪盗基德,稳稳当当落在自家阳台上,摘开手套搓搓手,往冻得快要结块的脸上呼。

“啊啦……即使是夏天晚上也是很凉快啊。”

不断地往手上呼热气,自顾自地笑了笑今夜的全身而退,小小的骄傲了一会。四下看了看周围早已和着夏风入睡的无人黑夜,又抬头望了望即使满月当空,依旧耀眼到不行的群星璀璨,立即想起了方才对决时与眼前别无二致的星月对峙。

大胆华丽的魔术秀与完美无差的推理秀一前一后地在这对宿敌间迸发。如同月亮般从不会泄露面具后背的绝对扑克脸,拥簇着清冷气息,虚伪的光彩小偷,是怪盗基德;用推理照耀了无数家庭,正如每一颗恒星温暖了每一个星系一般,收束成群星,把他的光彩铺在普度众生的地球上,是工藤新一。

光是想想都觉得奇妙,星月的对峙,海天的嚎叫,各种看起来相似却又有着本质上不同的微妙感觉,就像是镜面那端的人,一模一样却不可能有交点——更何况工藤新一确实和黑羽快斗长得将近一个模样。

这种一言难尽的对决,啊……

真是……

真是什么呢?

 
黑羽看了看已然凌晨两点十五的破旧时钟,打断了自己试图再进行无意义瞎想的欲望,打开房子里的灯,草草收拾了一番,对父亲的画像拜了一声晚安,就沉沉睡去,蜷成一团,怀着夜晚特产的隐忍,呼吸浅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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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的末尾,是东大的开学季,不出意外的,拖曳着行李箱的黑羽快斗就碰见了工藤新一同服部平次有说有笑,然后碰见白马探,吵架,劝架,劝架失败,工藤假装不认识二人快步离开的有趣场景。当然,这幕有趣一直有趣到黑羽走到寝室门前的有趣仍在有趣时开始变得不那么有趣——

 
到底为什么我要和三个侦探住一起?
 

 
被有趣给糊住大脑的黑羽快斗当机立断就开始计算租房打工上课工作做道具等等的时间与钱财的分配,IQ冲天的大脑在完成计算的一瞬间就完美地败在现实脚下,仿佛被命运嗤笑着玩弄一般,黑羽快斗崩溃地看着四人寝的人员分配“黑羽快斗,工藤新一,服部平次,白马探”。

这不开玩笑呢吧!

被玩弄命运的黑羽快斗感到了不公。

 
大致整理了心中疯狂的悲伤外加一些隐秘的期待,崩溃的黑羽快斗终于还是颓废地挪到门边,鼓起勇气,深吸一口气,压下门把,推开门,冲到耳中的居然是——!

“哈?到底为什么我要和你这个阴阳怪气自大狂、人形自走大笨钟中着重体现笨字的人一个寝室啊?”

“喔,是吗?我也完全没有欲望和一位每天都万分兴奋逼近甲亢患者的人相处将近225分钟宝贵的清醒时光,更何况您老人家已经消费了我宝贵且不可再来的24分39秒呢尊敬的服,部,同,学。”

啊,等,什么,他们关系突然就这么好了吗?不是,他们最开始不是在争论奎因和夏洛克哪一个更厉害吗,等,不对啊,为什么突然就开始小学生般的劣质人身攻击啊?等等等等,他们到底在吵什么东西啊??

黑羽快斗开始感到一丝丝悲凉,无底洞般的大学生活感觉已经是,嗯,的样子了。
 


正在感叹生活不易且卡在门外的黑羽快斗刚好和悄悄憋笑溜出寝室门的工藤新一打了个照面,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你,互相被堵在寝室门前,双方都产生了一种猫捉到老鼠的微妙顿感,相顾无言仿佛被抓到的垂败让空气变得凝固起来,沉淀下去,仿佛时间静止的魔法施展开来,别有一种小尴胜大尬,尬上花的绝妙别扭。维持了这个姿势将近一分钟,终于,黑羽快斗憋不住了,开始磕磕绊绊自我介绍。

“初次见面,我是黑羽快斗,魔术师,应该算是你室友。”

“哦哈,你好啊。工藤新一,是,是个侦探。”

“久仰、久仰哈。”

“啊,是吗哈哈哈哈哈……”

“嗯嗯,对啊哈哈。”

……

……

……

……

又是寂静。

不,气氛还是很,很忸怩,尴尬之情溢满出来,各自都没有先前月下对决的气魄与夺目光彩,有的只是少年人的不成熟与各自最平常的面貌,仿佛和常人无异。

普通人模式下的名侦探吗,啊,一想到这的话,眼神就会飘忽不定的落在先前挂着慌张笑容的侦探上,黏在上面。

说来从前确实没有近距离在白天观察过名侦探,抽搐的嘴角,搅乱的蓝瞳,猫着腰相当于逃跑的姿势,全都是在对决时绝对观察不到的好笑模样,现在却轻轻松松一览无余,心中那点隐秘的想望又开始肆意的萌发起来,某处的渴求开始再次叫嚣,黑羽快斗胡思乱想起来了。
 

刚好又对上那人小心翼翼试探的海色眼眸,晃了神。

怒蓝的玫瑰凭空出现,沾染了把戏之前倦怠的烟雾,玫瑰吃着水,不知算是噙着泪还是出浴的美,让工藤新一眼前一亮。

“送给你!算是初次见面的贺礼吧。身边也没有其他的花了。”其实还是有的,黑羽细想。

“噗嗤——”破功的轻笑“哪有人第一次见面就算玫瑰的啊,真的是。”

工藤被逗得发笑,大大方方地收下玫瑰,打破了将尬不尬的气氛,两人开始愉快的交谈。直到寝室里两个人吵到发饿才想起工藤不见了,才开门发现门外两人交谈甚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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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黑羽快斗会把他看向工藤新一时的那股莫名冲动归结为羡慕、嫉妒。尽管他知道那一定不是。

你看,同是对抗组织,工藤新一已经由江户川柯南恢复成工藤新一了——酒厂已经破灭,而基德却仍穿梭在各地,到底还是没有完全变成黑羽快斗。

你看,同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工藤新一可以和他人分享,共同和他人承担这份不得不浅尝辄止的痛苦,而基德,啊。

他当然很享受对决的快乐,唯一称得上对手的那人在天台另头大放异彩,开启属于他的Show Time。细眯着眼,观察月光打在侦探脸上时他那越发焕人的神采,吐出一把把刺向暗号背后真相的言刃,眼底流淌的夏季银河,这真是——

——

——

真是——

啊。

黑羽快斗阻止自己再想下去,他知道这是一个漩涡,里面席卷的绝对不是像羡慕或嫉妒这样容易逃脱的字眼,被阻隔的形容词生硬的卡在悲伤与快乐的频道里,吞吐都不是,更不敢草草下个定义来堵住那漏得到处都是的情感洪水,害怕最后反噬时涌来的情感把自己溺死。

可是真的没办法了。

每次看向工藤,明晰的思维会猛地牵扯不清,那种饱胀的情感像不断吹气的鼓气球,像不断浇水的湿海绵,一点一点,一线一线,慢慢逼近那个忍耐不了的绝对极限,去不断逼迫黑羽快斗思考和定义那个理应涂改的字眼,直到黑羽快斗承认那个不得不承认的暧昧字眼。

这绝对是黑羽快斗不乐意看见的。

黑羽快斗的悲伤,是黑夜的悲伤,是阳光下不允许被原谅的悲伤。非'法的活动,宝石的传说,复仇的心意,一代基德的身份,一一公布开来,可预想的都是对父亲和自己的万般阻挠的无用行动与讯息,不仅无法被原谅,还会顶着各种他人乐意看见的肉麻名号,阳光下的各类灼伤感可以预计百千万种出来,每一样每一样都让黑羽快斗感到万般不愿,这些东西是有着充足理由绝对不允许被阳光所知晓的。

更何况,

黑羽看了看仍在钻研卷宗的工藤新一,

更何况,那个人已经恢复到了正常生活,即使有着请求帮助也绝对不会被拒绝的自信,但,工藤新一已经回到了生活的正常轨道,回到正常三点一线的校园生活和偶尔参与的命案调查的生活,每一样都美好到不可思议,即使自己有着在对决时帮过他的人情在,但自己无论如何也不愿他再受这些东西牵连了。

即使我明明是如此渴求着那份光明和伸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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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有时候的白天也还是会希望工藤能够察觉到我那一重怪盗基德的身份的。

“啊——”工藤新一伸了个懒腰“案子都解决掉了,好无聊啊——呃——”仰躺在地上铺着的海绵垫上,发出短促的气音。

慵懒半睁不再锐利的眼睛呆呆望着天花板,无意识张开的嘴好像有些龟裂,因为仰倒的关系,头发也有些许乱糟糟的,毛衣下摆不甘示弱往上蹭了蹭,露出一截亮眼的白,整个人就像没睡醒一样可爱。

服部半吼着把工藤半床被子往他脸上砸去,反正软绵绵砸了也怪舒服的,工藤翻个身干脆的把自己裹在地上,冲服部露出个胜利的微笑,气的服部牙痒痒。

“喂!工藤!我说你不要——”

“啊啦啦,白马到底好久才回来啊——快回来啊白马——”

“提起那个讨厌的自大狂干什么!真是。”

“可是说好了白马帮我们带午饭吧?我超——饿的,现在。”

工藤得意地笑了笑,安心地裹在被子里滚了滚。

“果然冬天的被子里才是最王道的啊啊!”

“都说了小心感冒了工藤!!”

“啊哈哈没事没事的,啊————骗你的,是不会打喷嚏的。”

“工藤!!!”

……

……

我偶尔会看见工藤和服部两人老妈妈和女儿般的对话,也会撞见工藤白马两人眼中在探讨福尔摩斯时眼中一同闪出诡异的光。工藤似乎和每个人都很交好,朋友虽然少,但全都是令人羡慕的交情。

有时候我在想,我是不是已经可以满足于和工藤新一现有的交流了,虽然我们的交谈确实是大致因为课表的关系比和服部或白马要多得多,可我总感觉无法满足。不知是哪处冒出了想要更多的想法,言语上的渴求先不论,更多的是叫嚣着进一步的触觉需要,不断放大的渴求欲,让我不由自主地想要牵手,想要拥抱,想要更多更多更多。

这个时候我早就被那个不应直视的漩涡冲到太平洋中心了。

如果黑羽快斗是基德的身份暴露了,这份饥饿的渴求感是不是也会暂时满足呢?我是不是也就能更靠近工藤新一一些了呢?

真是不希望工藤和我以外的人对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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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有时也遮不住我同色的伤口。

黑夜,人类最容易被一些负性的情感击倒的时候,也刚好是一个黑夜,我不可抑制的突然想起那场熊熊大火,想起了老爸,却忘记想起了潘多拉。我开始无声抽噎,因为大阪和国外各有事在的缘故,服部和白马都不在寝室,只留我和工藤一对一。

我很有自信不被发现,工藤的卷宗还有很多,沉迷的他是发现不了毫无声息的我的。我背对着他,面前勉强摆放着老师布置的手写作业,将写不写。泪水像跑马拉松时的汗水一般滑过我的脸,我死撑着眼,眼睛瞪得大大的,防止明天早起眼睛肿的会像个番茄,还不能用没睡好的名义推脱,导致我现在瞪大双眼流眼泪的模样大概像一个鸡蛋流水吧,满月下滚银河这种比喻不应用在这种场合。

大致是我肩膀一抽一抽太过厉害了吧,不知过了多久,我被温柔的拥住了,我不知道应该开口说说什么,又或是解释些什么,只是贪婪着背后人身上普通的洗衣粉味。工藤没有多做些什么,只是落了一句“不说也没关系的,嘘……”便没有多问。

我大致是昏过了头吧,我发泄似的反身紧紧抱回去,把工藤压在垫满被窝的海绵垫上,混杂着眼泪去啃咬工藤新一的嘴唇,是不是想象中的绵软我不记得了,什么时候我睡过去的我也忘记了,只记得第二天中午才醒来的时候恰巧碰见工藤上完课,带着两份午饭回来。

“黑羽你醒啦,睡得可真死啊,今天的课我帮你签到了,不用担心。”

“昨晚——” “啊对了!今天老师布置的还是一如既往的苦手啊,今后果然还是得请你多加关照啊!”

工藤笑得狡黠,笑得明亮,打断了我对昨天失控的解释欲,从他的话语里大概也能分离出“之后还要维持友谊啊”“不用担心友谊破灭”的信号,勉勉强强也算容易看见了他嘴角结痂的伤口,我张了张口也没有什么再想多说的,便选择了不大麻烦的话题。

“那就,谢谢了。”

是对昨晚和今天午饭的感谢。

再之后的生活就和之前没有任何差别了。

有时候差点都会怀疑那晚是不是我的梦了。怎么说呢,就像群星中又多了几颗星,海洋里又多了几滴水,表面上感觉什么都没有发生,完完全全一如既往的样子,可心中那种暗流涌动却着实加深了,尽管不是很多,却是真的更病重了一些,这种感觉才对。

当然,我还是很感谢我选择了留宿在寝室的决定。看着那么臭屁的白马和服部时不时吵得不可开交的有趣画面是生活乐趣的一大方面,更多的则是在于——我每天都能给那位永远站在特等观影席的名侦探献上我最得意的魔术,看着他时而为某一障眼法而苦恼的样子又或是时而为看穿某个吸引注意力的逻辑时发出了满意的喟叹,都令我满足不已,像是肾上腺素的急剧分泌,呼吸心跳都在每一次宣告胜败的那一刻急剧加速,敦促我去谋求下一次的相同刺激,让我不由自主的创造出更多更复杂更让人移不开眼形同魔法的魔术。

啊,真是受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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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黑羽快斗借病故休学了半个学期,外加上假期的时长,逼近半年左右的时间,全用来为与组织的最后一战做万全准备。

当然,时不时还会想念起校园里同那三人一起的欢乐时光,嘴角也会流连着温馨的浅笑,却还是没有把拖进黑名单里的三人名字划出来。

时不时会去东大附近闲逛希求能够看见名侦探一眼,借以缓解饱胀的空虚感,但更多的时候还是会被东大里面快乐的气氛给感染到满足。

当然,有时候也会出现这种情况。

黑羽快斗只是换了个人皮面具就大摇大摆的在东大附近鬼鬼祟祟地闲逛,眼睛乱瞟,找着能让自己快乐的欢快小剧场,魔术是不可能变的,太容易被认出来了,只能堪堪找找快乐的发源地了。

虽然说不算是放松了警戒,但被突然拉过肩膀转过去被人对着眼盯着的情况是完全没有预想过的,更何况今天自己没有戴美瞳,也不知道自己眼睛里会有些什么东西会值得让对方死盯,只好僵持着,静观其变。

那人紧紧盯着自己的眼一两秒后故作轻松地松开了手,换上了一张洋溢着单纯的轻松笑容。

“你好!我是工藤新一,请问你知道东大在哪里吗?”

被盯到鸡皮疙瘩都要起来的黑羽快斗看见是工藤新一时才算松了口气。

 
 

???

?????

什么,东大不是在你背后吗??

嗯?你不是在东大已经呆了两年了吗可爱的东大学子!

不对,这是怎么个法来的突如其来的试探啊喂?是因为自己鬼鬼祟祟太像嫌疑犯了吗?

  
清了清自己几乎要抽搐到天上去的嘴角,打算糊弄过去之后赶紧逃离。

“啊,就在——” “请问该怎么称呼你呢?”

黑羽快斗咂咂嘴,心想这家伙果然就喜欢打断人说话。
“中村致,叫我中村就好了。”

 
“中村先生,请问你需要帮助吗?”

不知是意另有所指还是仅仅表面意思,对上开始玩文字游戏的名侦探还是头遭,黑羽快斗已经有些冒冷汗。

“不需要哦,工藤同学。”

 
“中村先生会魔术吗?”

那人眨眨眼,似乎在传递些什么讯息,眼底压抑的笑意完全挡不住。黑羽快斗大致了解到自己已经被扒皮了的现实,也就无所谓会被认出来了的苦恼。大大方方把黑羽快斗第一次遇见工藤新一的魔术拿了出来,蓝玫瑰毫无先兆从烟雾中崭露头角,一如当初挂着水露的模样,工藤新一当然也是大大方方地收下了这朵玫瑰,一如最初那样。

“如你所见,不是吗?”仍是中村致的平淡嗓音。

 
工藤新一笑得更加开心了,两个人对着笑得不知所措,不知在笑什么。工藤新一伸出手,同中村致相握,用力捏了捏中村布满薄茧的右手。

“中村先生会对自己好的吧?”
 
 

啊,我会吧?我会吧。

“工藤同学,东大就在你后面哦。”

 
回报以对等的灿烂笑容,毫不示弱的回捏那只因夏季晚风微凉而略显僵硬的右手,然后放下。

“谢谢你。”“谢谢中村先生。”

两个人都稍稍欠了欠头表示感谢,又因故作的默契而停顿发笑,再相互告别。
 
五个问句外加一个致谢,这是作为黑羽快斗这三个月来同工藤新一有且仅有的对话。

啊——可恶,到底是为什么就被认出来了啊……

还有那些明显携有其他意思的奇怪问法。

怎么回事,原来工藤还会玩文字游戏来着吗?

黑羽看了看自己握过那人的那双右手,莫名的涌动冲破了冰棱溢满出来,化成灰,撒在荒芜的原野上,做水,做肥料。

黑羽快斗今夜睡得十分的安心。

 
 
 
 
 
>>
 
 
后来也有几次怪盗基德被工藤新一问起需不需要帮助,都被婉言推拒了,虽然也会有工藤气急败坏想要以不想欠臭小偷人情的名义来逼迫基德共享情报的情况存在,但介于工藤在明基德在暗的优势情形,让工藤新一成功得逞的情况数量目前还是一个完美的零。

直到现在,怪盗基德皮下的黑羽快斗终于发现自己才是被套路的那一个。

明里让工藤新一不断请求协助,营造出一种请求尚未成功的氛围,让怪盗基德每次都感觉自己还是掌握着主动权的。其实!暗地里!大的小的部署全特么都安排好了!假装对方什么都没有得逞的样子,其实自己早就被迫保护了起来,真是挫败啊,工藤新一。

 
动物园肉眼可见的被警方剿灭了,毫不知情的自己在以为一切都按计划进行,作为诱饵吸引火力时,没想到组织那边以为怪盗基德满满当当请来了警方作为援助,布置了更加扑朔迷离的局来让自己跳,虽然潘多拉业已成功摧毁,但自己还是着实挨了两枪,造成现在的局面。
到头来,自己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一方啊。干脆的自嘲了一会,黑羽快斗也因为解放了自己的身心没感到多少不服气,干脆的望天胡思乱想起来。
 

秋季的星空不如夏季的,南边的天空凄惨得可怜。满月当空,银河不再,就像现在一样,无力承重滑躺在地上的黑羽快斗想。

即使是黑夜,过往那些夺走过理智的苦痛却席卷不走黑羽现在的心智,虽然他现在依旧很想干哭两声,哭一哭老爸,哭一哭复仇的成功,哭一哭终于终焉的悲伤,但终于还是没有嗷出什么东西来,只对着月光牵扯起了一个温暖的微笑。
 

来人的脚步声他熟悉得很,一如每一次推理时踱来踱去的铿锵自信。

“你如果愿意接受帮助的话,就不会这样了。”

他站定在基德身边。

“名侦探……”他躺在地上扯着黏腻的血布带着苦笑,“你也最清楚了吧,不是阳光下的悲痛就无法原谅的这件事。”

“……”
 
工藤新一蹲下,打开便携式医疗箱,开始给剪刀消毒。
见来着不愿回答那个问题,黑羽快斗干脆的提出另一个疑惑。
 
“工藤,”黑羽任工藤的手在自己身上工作,“说吧,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我知道你知道我是谁,不是吗?”他扭动着身子,恶意地提醒着工藤要赶紧回答问题。
 
“工藤。”

“工藤。”

“黑羽,你好吵。”
 
听到被喊到的名字,验证了被猜出身份的幻想,黑羽咧开嘴笑个满怀,像第一次偷吃到跳跳糖那样惊喜不断,也不再管工藤别扭的可爱模样,只是想遵从半年间黑羽快斗体内叫嚣的欲望,进行更进一步的触碰。

“工藤你蹲下来点,我给你说个秘密。”
 
工藤真的不知道这个受了枪伤的家伙是怎么还这么多话的,感觉比平常还要更烦上几大倍。勉勉强强俯下身,却也不敢停下手上的动作。

“干嘛?唔……”

有些惊讶地被吻住了,也没有手抵在脑后,只有唇齿间的相互作用,很轻松就能牵拉开的力度,温柔的不可思议,却让工藤的想起黑羽默哭的那个夜晚。




“新一……新一……”

被不断啃咬的嘴唇和腰上紧收的力度昭示着身上人的不清醒,用麻醉剂才好不容易让那家伙安静下来睡个好觉。

嘴巴里搪塞着咸涩的他人泪和柔软的唾液,却也没觉多少反胃,稍稍漱漱口后便把那家伙以一个相对舒适的姿势安顿在地上,脸上泪痕紧收,用卫生纸擦了擦也掩盖不去。

你有着什么样的悲伤呢?

不。

工藤新一还是没有想要挖掘别人悲伤的可恶习惯,他只是轻轻抱着黑羽快斗入睡,希望黑羽能在这拥抱的梦中得到些许慰藉。

 
 
当下的吻大概是那家伙的表白吧,那双褪去深埋地底的悲伤的双眼,沾染了烈火的色彩,工藤知道他的悲伤已经逆流成河,全都蒸发到外太空去了。

工藤任那家伙叼着自己的唇,在黑羽快要沉迷其中的前一刻挪开,用手中工作的慌乱来掩盖黑羽对自己微红耳朵的注意力。

黑羽吃吃的笑着,看着那人低垂认真又有非常可爱的侧脸,想着以后还能像这样看个不停,黑羽就更开心了。
 
“你知道吗,”工藤突然开口“有些人会对一些奇妙的事有着神奇的直觉。”
 
“猫可以听脚步声来判断回来的是不是主人,其实人也可以通过传来的脚步声或钥匙声来瞬间判断回来的是哪个人。”*
 
“我也可以对某个背影过分熟悉,瞬间判断是不是我所熟知的那个人,只要身体曲线不过分改变的话。”*
 
黑羽顿了顿,听懂了工藤的话外音,无可奈何地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暴露了身份,笑了笑自己的大意,更多的是增添了无上的欣喜。
 
收起医疗箱,工藤新一扶起黑羽快斗往路尽头等待的阿笠博士那走去。

途中黑羽踉跄了一下,工藤撑着手才至于不让他倒下。
“多少也依靠我一下吧。”

黑羽快斗终于敢于牢牢抓住工藤新一的手了。

“名侦探,”他笑“你终于牢牢抓到我了啊。”
 
 
 
 
 
 
 
 
————FIN————
 
**:对,没错,我会。即使是三十米开外,只要是那孩子,看着背影也好,我就有绝对不认错的自信√

所以自认为用到文里也感觉不会非常奇怪。

辣鸡文笔只求轻拍(;´༎ຶД༎ຶ`)

非常感谢看到这里的各位w(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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