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梦里,踏雪,向我走来。
 
 
  那是一场大雪,绵延无绝期,纷纷扬扬了十几年,我在过去的任何时刻都未思考过它会有停下的某一天。
 
  雪,雪啊,不就是雪吗?
  白,厚,冷,害怕炽热的太阳光。
  白色是多么适合保护自己、将自己伪装啊?
  厚实的棉被也很适合去藏起一些东西,比如过去又或是未来。
  冷冷的,也很好,拒人千里之外。果然还是独着的自己能够保证我最大化看见想要看的那些东西,同时还能保证不被我所影响。
  多好啊?多么适合去演绎我定义下自己的形象啊?卑微,无用,又可笑。
 
  但可惜,仅仅凭我,还是把握不了一些东西的。
  雪,雪啊,雪也还是会有成为春天的机遇存在的,对吧?
  如果,如果能够在太阳光芒的身边,依偎着,蜷缩着的话,即使是在我的雪天里,也会有冻土解冻,少数仍然未冻死的种子,依旧,依旧生机勃勃得像春夏一样吧。
 
  真的,只需要一株,一株不那么畏惧严寒的小生命在梦中,就可以了。真的,只要那么一株。
  那些无谓的雪人,似乎也总是凭着那白色的外衣,经常的伪装起了自己,我既烦厌,又很畏惧——
  所以请给我一株、真的一株就好了的小生命吧。
  春天我也是不再会追求了,自知之明我是有的。
  所以一株就好了。
 
 
  所以,当他带春天而来时。
  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无可救药的吸引着我。
 
 
 
 
 
 
  终于是不那么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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