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狛日]永别

*短打









 
“永别啦——狛枝——”
 
逆着光的身影挥了挥手做告别状,然后一点点融入到那光里面——却给了狛枝沉入深海的黑暗与窒息感。
 
 
 
“日向君——”
 
狛枝从梦中惊醒,衬衫被冷汗浸透。头痛的厉害,眩晕一样的恶心感不断洗刷着他的意识,以至于完全无法认清这时是已经从梦境中抽离出的现实生活了,仿佛将梦境和现实通过桥梁沟通起来了一般,无比痛苦。
 
稍稍用凉水拍了拍脸,翻天覆地的感觉仍未消退半分。狛枝只感觉自己要倒下,终于还是那声原先设定好起床的闹铃响起,才使他发现了方才噩梦的事实——清醒了些许。
 
秉着“绝对不能拖累充满希望的大家”的原则,仍在恍惚边缘走走停停的狛枝依旧还是去未来机关工作了——当然要感谢他优秀的幸运才能,不然他是无法平安地发展接下来的剧情的——譬如遇见现实生活中的日向君。
 
当然,只是清醒了些许的狛枝这时依旧是神志不清的,噩梦的冲击效果也仍未解除,那句“永别”也确确实实钩在他心头,像一片挥不去的乌霾。
 
「我快要撑不住了。」他虚弱地想。
 
终于在快要趴下的下一秒,有一句话像救命稻草般的把他拉住了。
 
像冬日的暖光。
 
“早啊,狛枝。”
 
是日向君。
他还在我身边。
……
 
 
 
 
 
 
 
 
后来终于清醒的狛枝像是发现新世界。
 
“嘛,这种感觉很像我所追寻的‘希望’啊——那种跌入谷底又重见光明的感觉——”
 
这么一番自言自语后他还试图解释。
 
“也许是‘永别’这两个字能让人感到切实的决绝与放下吧,还能够让人认定‘今后再也不会和这家伙相见了’这样的感觉,以至于二人再见时能产生一种‘难以置信’的感觉,于是就一定能够有一种更为欣喜的感情。”
 
狛枝对此自信满满,并认为这是一个十分能够体现绝望后重现希望的点子,同时还打算先实验一番,试图证明这个理论。
 
 
 
 
 
 
日向君发现最近狛枝这家伙似乎更加粘人与爱嘲讽自己了,所幸嘲讽的态度有所改善,虽然仍是如此不大友好但自己似乎并不讨厌。而且会有那么几次在自己帮狛枝理了理不大平整的衣领时,那鼓动着有力的噪音的源头,分明就是自己作乱的心脏。
 
「我……」
 
一个个懵懂的想法在心中被悄悄自主折断,但很可惜躯体是优先被潜意识支配着的。
 
日向君的眼神越来越不自主地飘向某个人,心里砰砰作响的声音也越来越嘈杂,心里胡思乱想长的杂草也在试图顶开那快要合不上的心扉。直到那一天的作别,平静了一切的无谓。
 
那天是未来机关决定分部后的散酒会,大家也都是喊着“啊啊如果我们一个部门就好了,如果不是一个部门的话以后也都要多多碰面啊!”这样的留恋话语,但日向君仍是心不在焉的,大家嘻嘻闹闹说笑的情景就好像这件分别的既定事实是不存在一般,实在是让人有一种莫名的窝火,尤其是当他想起狛枝时,这种窝火感更甚——看来他无论如何都需要对那个狛枝面对面表达一些事情了。如此决定了。
 
在与各人单独惜惜作别后,会场内也不剩多少人了,坐在角落默默喝着闷酒的狛枝也站起身来走向日向,碰了碰日向的肩头。
 
“一起走吗?”
 
日向点点头。
 
 
 

两人一起走了一大段路,沉默占据两人绝大的时间,等终于到了不得不分离的岔口,两人很默契的同时停步了。
 
“那个我——”
“日向君我——”
 
不出意外的同时发话。
 
“嗯……狛枝你先吧。”
 
“……诶,那个日向君,我,我……”
 
“嗯……那个……”
 
不知是什么,有种期待又不安的感觉。
 
是……
 
是什么呢?
 
 
 
 
 
 
 
“那么永别了,日向君。”

 
 
 
 

嗯?
 

 
 
 
 
 

 
日向君有些愣,痴痴地望着那人,路灯下的光有些看不透彻,但那种笑容还是一如既往的熟悉——现在看来或许说是自己对这笑容也太过于自信了才对吧,没有什么是能作为狛枝被我了解的理由的,只不过是交情好一些罢了,说是熟悉还是太过了。
 
这笑容实在是看不透。
 
但心里的某片绿洲仿佛是失去了水源。
 
 
 
 
干脆点吧。
 
管他为什么说这样的话,但你话的感情我着实体会到了。
 
翁动嘴唇,原先准备好的话语悄然改变。
 
“那好啊,你这家伙也请要好好保重自己呢。”
 
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那融入夜灯暗光的场景,是不是有些眼熟啊?
 
 
 
 
 
 
 
 
嘛,这世间不就是刚好有一些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吗?
 
本以为凭依着自己幸运就能与日向君在一个部门的狛枝还是又被上帝的手玩弄了。
 
当然,等到两人再次相遇后狛枝发出的破碎笑声就是另一个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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